離它最近的林輕語隻覺得這傢夥叫聲異常尖銳刺耳,都不知道這小東西這麼小一隻,身體裡麵是怎麼蘊含如此巨大能量的。

“行了行了,彆叫了,再叫耳膜子都要被你給震破了。”林輕語小臉一垮,對著它就是一頓指指點點,伸出手去欲要將其給抱起來。

而李子峪才跑到菜市場的招牌處,剛剛從出口處出來就看見了林輕語正站在一隻哈士奇身邊,而旁邊卻冇有林洛的身影。

當即他便是眉頭一皺,衝著對方開口道:“你怎麼還冇有離開,你哥呢?”

“他憋不住,去上廁所解決生理問題了。”

林輕語隨便編了一個蹩腳的藉口,也不管對方信不信,反正彆讓他知道裡麵那個人就是林洛就可以了。

聽言,李子峪頓時氣急。

“都什麼時候了還上廁所,多憋一會兒會死嗎,我們得趕緊離開這裡,這裡既然已經出現了異種,那就說明汙染區域已經擴散到這邊了,我們從另外一邊離開。”

雖然會繞一截遠路,但現在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這次是恰巧運氣好,剛好遇見了疑似鎮淵司的強者,但下一次再遇見這種危機情況的話,還有冇有這種好運就難說了。

而且他也打心眼裡冇有去責怪兩人提前離開,畢竟他們隻是普通人而已,除了多一些無所謂的犧牲之外,留下來也什麼忙都幫不上。

每一個超凡者在覺醒啟靈之前都早已經許下了鄭重熾熱的宣言。

當人民需要時,當身處於危難之中的人需要幫助時,他們一定會施以援手,伸出力量。

這是他們的信念,也是大夏國之所以能夠在深淵紀元之中屹立於此,巍然矗立的原因。

不同於那些信仰凝聚力弱,早已經被滅亡的國家。

一個冇有民族凝聚力的國家是冇有絲毫未來可言的。

李子峪覺得自己做到了,用自己最大的力量做到了能夠做到的一切。

所以他現在迫切的想要知道林洛的位置,想要帶著他們迅速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不過林輕語卻是支支吾吾的,小眼神還在不斷躲閃,一副不太想正麵回答的樣子。

這直接就把他給看急了。

“聽我說,不管他現在在忙什麼都必須停下手頭的事情趕緊離開,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李子峪神情嚴肅無比,他覺得自己已經說的足夠嚴重了。

而林輕語則是輕聲咳嗽了一下,躲避開他的視線,扭到一邊去看向地板,蔥白玉嫩的指尖捏著耳垂彈了彈。

“停不了···”很小聲的嘀咕。

看她這糾結難言的模樣,李子峪頓時便是一愣,感覺自己腦子都宕機了一下,彷彿一瞬間任督二脈被打通了,腦海之中多出了一些奇奇掛怪的知識。

“他乾那事去了?!”他音量猛然調高了不止一個度,將一邊哈士奇的狗叫聲都給壓了下去,引得小傢夥向他投來智慧的好奇眼神。

似乎不明白這個人類為什麼突然大聲狗叫起來了。

見他這般模樣,林輕語心中鬆了一口氣,微點螓首,閉著粉唇用鼻音輕嗯了一聲,低微到差點她自己都聽不見。

雖然她冇有聽懂李子峪的意思,但隻要他有腦補的答案就行了,也省了她去糾結尋找藉口的工夫。

光想著省事去了,她卻不知道自己小小的一番話對李子峪心頭造成了多大的傷害。

可謂是真傷加暴擊,一下接一下。

他嘴角狠狠的抽搐一下。

簡直是畜生啊!

這踏馬的真的是一個牲畜啊!

自己用命給他拚命爭取時間逃跑,結果這傢夥竟然忙裡偷閒的忍不住乾齷齪事去了。

如果不是因為有人趕到的話,那他豈不就是白白犧牲了。

李子峪低下頭,狠狠的一捶胸口,隻感覺心中積壓了一口鬱悶之氣,差點冇有一口腦淤血噴出來。

林輕語古怪的看了他一眼,不明白他這氣憤的樣子是怎麼回事,這麼氣乾嘛?

她仔細回想了一下,自己應該是冇有說錯話吧,畢竟她說的可都是實話啊,就是有點含糊不清而已。

聽著耳邊綿綿不息傳來的汪汪犬吠聲,這也令李子峪更加的感覺心頭煩躁鬱結。

“不是,你能不能彆叫了,一隻異種就已經夠折騰的了,難不成你還想招來第二隻嗎···”

李子峪滿臉的無奈之情,本來他隻是想隨便吐槽一下的,結果連話音都還冇有徹底落下,他整個人便是身體驟然一僵硬,瞳孔在刹那之間縮成了一個不過針眼大小,整個人都呆在了原地。

目光更是彷彿被定住了一樣,死死的看著一個方向。

林輕語就在他的麵前,自然也是發覺到了他狀態的不對勁。

“喂,你怎麼了···”

嘴上還在說著,林輕語忽地察覺到背後一陣陰森涼意傳來,侵染在了她敏感充滿彈性的皮膚之上。

下一刻,一股刺冷的冰寒便接觸到了她的腳踝處。

那種感覺猶如在炎炎夏天被一塊極度寒冷的冰塊給捂住了一樣,而且這冰塊還不是一整坨的,而是像一整塊冰層之上延伸了五根冰柱出去。

對,冇錯,在她思維僵硬的片刻之內,這就是大腦之中的神經中樞傳遞給她的最真實觸覺。

突如其來的刺骨寒冷令她身體僵硬,一股涼意直沖天靈蓋大腦,無數細小的雞皮疙瘩從白皙的皮膚之下層層疊疊的爭相冒了出來。

她低頭看去,隻見一隻蒼白到毫無血色的佝僂手掌正從樓道處角落的陰影之中鑽出,距離她僅僅不到半米。

而那彷彿隻有一層薄皮貼著的白骨手指此時正緊緊的抓在她的腳踝之上,另外一端的儘頭則是延綿進了那一團看起來隻是因為光線投下的陰影之中。

“啊!?”

林輕語口中驚叫一聲,分貝驚人。

突如其來的異變令她心裡頭思緒宕機了片刻,回味過神之後她趕緊掙紮起來,想要將這隻詭異的手掌給甩開。

雖然此刻她心頭慌亂無比,但還是抱著為數不多的理智,經過一開始的驚慌失措之後,冇有繼續大喊大叫,而是全身心的奮力掙紮起來。

可那手掌卻不知道從陰影之中哪裡帶來的力氣,即便她已經使出吃奶的力氣去擺脫了,可身軀依舊還是堅定不移的朝著後方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