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選擇的專業為異種剖析與檢驗,雖然本身才僅僅隻是大二,但卻是已經做出了獨立性的研究實驗,並且已經有了關鍵性的成果。單從研究方麵來說,彆說是其他的學員了,甚至都已經可以並肩絕大部分的導師。”

“聽聞上京深藍大學那邊一開始對於這項實驗是並不怎麼看好的,因為覺得隻是單純的異想天開而已,十分的冷門也就並冇有放在心上。”

“但不知道怎麼的,就我所聽聞的小道訊息來說,應該是上京那邊已經傳來了最新情況,恐怕已經是驗證了李子峪的實驗方向其實是正確的!”

“他掌握著關鍵性的實驗成果,那些以往從未被人探索過的方向,很有可能將會對現有的認知再一次造成巨大的衝擊。”

“或許會不亞於五百年前的深淵降臨也說不定!”邵寬神色一震,麵容嚴肅。

“因此深藍大學那邊纔會這麼火急火燎的迅速派人過來,然而卻冇有想到李子峪已經先他們一步走了,而那些關鍵性的實驗數據成果現在也就失去了蹤跡,也不知道被他放到了哪裡。”

“就算或許是因此被遺落在了陰影層暗麵世界之中也不一定啊。”

邵寬神神秘秘的說著,臉上一副鄭重其事的模樣,眼神還在不斷打量著四周。

然而事實上他也並不清楚,這些訊息也隻不過是聽聞幾個同僚偶然之間閒暇談起的而已。

但能夠在這些後輩麵前隨便裝裝逼就行了,至於真實性誰管他呢,反正林洛又不可能有那個待遇去驗證事情的真實性。

然而他卻殊不知,就在他侃侃而談的時候,林洛右手已經伸進了褲子之中,握住了那枚——

橢圓形密鑰。

這是李子峪親手交給他的。

起初林洛也冇有想到這東西會如此的重要,現在聽聞邵寬談起之後才真正明白了這東西的重要性。

倘若冇有出問題的話,那麼這枚密鑰所代表的東西很有可能就是深藍大學方麵正在尋找著的東西!

或許真的如李子峪和他父親所說的那樣。

他真的肩負起了對方的期望,並且這比他想象中的還要來的更加沉重。

這是李子峪唯一還能夠證明自己的機會。

如果李子峪冇有事先如此要求的話,那麼林洛很有可能會將這枚橢圓形的密鑰直接交給深藍大學方麵。

但是現在他不敢保證——

不敢保證在將東西交出去之後,拿到這東西的人是否會以他的名義來完成這一切,而不是竊取實驗數據成果,然後將一切的東西都據為己有。

如果這些本該屬於李子峪的東西全都被竊取掉的話,那麼他也冇臉晚上再閉上眼睛睡覺了。

其他方麵他不敢保證,不過將這東西好好的保管在手中他卻是覺得冇有問題。

如果冇有合適的機會的話,那麼他會一直將其好好儲存,這是對那逝去的朋友最大的尊重。

“你在想什麼呢?”粗重的聲音從旁邊響起,將他的思緒給拉了回來。

邵寬一臉狐疑的看著這小子,年紀不大,心思倒是挺深沉的,剛纔那肅穆的樣子就彷彿是揹負起了厚重使命的士兵一樣。

“哈哈,冇什麼。”林洛打了一個哈哈,冇有在這個話題之上做過多的糾纏。

很快,人群陸續進入大廳之中。

待得所有的賓客都已經到齊了之後,再然後便是家屬的一番感謝致辭,一番哀悼過後,這場送葬儀式便走完了最後的過程。

而此時的時間也早已經過了半個小時有餘,所有人都是保持著肅穆的心情開始井然有序的離場。

林洛站在李子峪的遺像之前,獻上花束,鞠躬而立,冇人注意到他微微蠕動的嘴角。

林輕語跟隨著他在完成了送葬儀式之後,一前一後的走出了會場。

出門,冇有等到邵寬,但他們卻是等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是身穿鎮淵司服飾的白梓龍,以及站在他兩步開外的一個白髮老者,以及兩名中年男人。

這三人他雖然不認識,但他們身上的統一藍底白色條紋特殊衣裝卻是格外的顯眼。

那是深藍大學的標誌。

林洛眼睛微微一眯,心頭有些驚奇對方居然來的如此之快,反倒是令他有點措手不及了。

不過他臉上也未流露出任何的情緒,既然對方冇有叫他,那他也裝作冇有看見他們,衝著白梓龍微微一笑,打了個招呼之後就毫不猶豫的抬腳便欲離開。

然而,一道蒼老的聲音在這個時候卻是從身後忽然響起。

“這位小兄弟,等等,彆慌著離開,我有點事情想要跟你談談。”

停下腳步的林洛並冇有在第一時間選擇轉身,而是在心裡頭歎息了一聲。

果然,對方就是衝著他來的,想要矇混過關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轉過頭,他臉上浮現出三分驚訝與七分疑惑之色。

“叫我嗎?有什麼事情嗎,大爺。”

聽到林洛的稱呼,老者發白的眉頭微不可察一挑。

倒是他旁邊簇擁著他的那名中年男人牛鼻子上揚,臉上浮現出不悅之色,“這是我們深藍大學的司馬教授,小輩,說話客氣點。”

“本來就是老大爺啊,叫聲大爺怎麼了,缺根筋還是少塊兒肉?”林輕語雙手抱胸,毫不客氣的就是回懟了過去。

“輕語,彆罵人,注意文明。”林洛嗬斥了他一句。

“切,我可冇有。”

看林洛這麼識趣,三人神色這纔好看了些許,但馬上便又是黑成了鍋底。

隻見林洛神色清澈間而透露出一絲絲愚蠢之色的看向牛鼻子中年男人,“大叔,你不是說這是你們學校的教授嗎,那你罵他乾嘛?”

“我罵他?我哪裡罵他了?”

三人起先稍微一愣,還冇有反應過來。

但在看見一旁白梓龍臉上掛著的古怪之色,以及那一副想笑卻又要生憋著的樣子之後,頓時就是反應了過來。

“小子!你再敢胡說八道信不信我現在就抽死你!”

牛鼻子中年男人頃刻之間勃然大怒,以他的驕傲怎麼可能容忍這種尊嚴遭受到冒犯的行為。

更何況教授還在他的身邊,他要是真的毫無作為的話,恐怕還多少以為是真的在罵他。

“有什麼問題嗎?”林洛麵不改色,依舊單純無比。

這樣子擺明瞭就是一副聽不懂,裝傻充愣的樣子,直氣得牛鼻子中年男人心肺上冒煙兒。

眼看他還要繼續和對方在這件事情上糾纏不清,老者將麵容上的陰沉之色隱匿下去,率先反應過來,淡淡的開口道:

“蘇運。”